即使把化学配方的所有细节图纸都摊在桌面上，中国也绝不可能造出EUV光刻胶。

2022年那时候，埃里克·约翰逊在接受采访时几乎是把这句话砸在了地上。

作为日本光刻胶巨头JSR的掌门人，他当时的语气里与其说是自信，不如说是带着一种看着低维生物挣扎的怜悯。

在他眼里，那个东方大国想要染指作为半导体心脏的光刻胶技术，纯属天方夜谭。

光刻胶这东西太妖了，它就像是芯片制造里的视网膜，没有这层涂层，上亿美元的光刻机连一根电路的轮廓都画不出来。

当时日本手里攥着全球九成的市场份额，JSR、东京应化这几家名字听起来甚至有点复古的企业，实则是捏着全球科技大厂命门的阎王。

仅仅过了三年，这种不可一世的傲慢突然就在东京的凛冬里裂开了缝。

日经亚洲在11月中旬发出的那篇报道，字里行间再也没了当年的笃定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极度焦虑的情绪。

这不仅是因为中国工程师那种不睡觉般的研发速度，更是因为日本人猛然发现，他们当初引以为傲的技术壁垒，可能正在变成那个岛国再也爬不出来的深井。

001

在这个星球上能独立造光刻机的玩家其实少得可怜。

大家脑子里只有荷兰的ASML，毕竟那是一超，但日本算是个低调的多强，尼康和佳能当年也是在这一行里跟美国人厮杀过的狠角色。

日本人一直觉得自己位置很稳，荷兰人吃高端肉，他们喝中低端的汤，而中国只能在产业链的最底端做苦力，哪怕2020年中国给ASML组装了全球20%的出货量，在西方眼里，这也只是个高级装配工。

让东京感到寒意刺骨的不是某一个具体的日子，而是这种代工厂身份的突然变异。

美国人太急了，他们这几年不但自己卡脖子，还硬按着荷兰政府的头去查封安世半导体这种中资背景的企业。

虽然荷兰那边最后闹得一地鸡毛，但这件事直接把中国逼到了墙角，甚至逼出了那个最决绝的念头：既然不给卖，那就自己造。

今年12月初，日本那边的风向变得特别诡异。

并没有红头文件，也没有官方发布会，但所有的半导体圈内人都收到了一种无声的信号，切断对华光刻胶供应似乎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日媒在那边大造舆论，尼康和佳能据说都在整军备战，这种气氛像极了暴雨前的低气压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这根本不是为了少赚几个亿的日元，这是一种带着地缘政治恶臭的战术围剿，他们想把中国变成第二个韩国。

002

要看懂日本现在的恐惧，得先翻翻他们的旧账本。

2019年日韩那场贸易战，就是现在这场大戏的最佳预演。

那时候因为劳工赔偿的老账，韩国人把日本惹毛了。

东京方面的反击冷酷得让人发指，反手就把韩国踢出了贸易白名单，那其中就有光刻胶。

一夜之间，三星这种庞然大物像是被抽了脊梁骨，李在镕满世界飞，只为了求一点点化学原料。

那时候的韩国人是真的绝望，供应链一旦被人卡住七寸，什么万亿市值瞬间就成了泡沫。

那一仗足足打了四年，虽然韩国最后通过代偿协议算是把面子找回来了，但里子早就输了个精光。

这件事让日本人尝到了甜头，原来手里掌握的关键材料真的是可以当核武器用的。

既然能按死韩国，按死那个还在爬坡的邻居应该也不难。

日本媒体甚至算过一笔账，他们在高端EUV光刻胶上的市占率接近垄断，在光掩膜和硅晶圆上的优势也大得惊人。

这就是埃里克·约翰逊当年那份傲慢的底气来源。

他觉得技术护城河足够深，深到连看都不用看一眼河对岸在干什么。

但他们最大的误判在于，中国不是韩国。

韩国是一个长在半导体上的国家，但也只是长在上面而已，它的根须并不在自己土里。

而中国从一开始就在干一件最笨最累的事，重建根系。

003

就在日媒开始鼓吹断供的这几天，上海那边其实发生了一件很不起眼但极具象征意义的事。

芯上微装，一家并不是那种天天上头条的公司， quietly announced that their self-developed 350nm stepper AST6200 passed the factory acceptance test

如果你只看数字，350nm在这个5nm甚至3nm满天飞的时代听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。

这种落差很容易让人嗤之以鼻。

但懂得工业逻辑的人看到这条消息背脊会发麻，因为这意味着这条路通了。

这种步进式光刻机是完全自主可控的，哪怕精度暂时不够高，但它证明了从光源到透镜再到机械控制，那个封闭的死亡循环被打破了。

这就好比你还在嘲笑对手手里只有一把粗制滥造的火绳枪，却没发现他已经把制造火药和枪管的整个高炉都搭起来了。

有了这套逻辑，从350nm到90nm再往下的迭代，真的就只剩下时间和钱的问题。

而在这个世界上，最不缺时间，最愿意砸钱，也有着最庞大工程师红利的，恰恰就是中国。

更让日本财阀们晚上睡不着觉的是光刻胶本身的突破。

从南开大学的实验室到徐州的化工厂，那些曾经被认为是天书一样的化学配方，正在一个个被拆解。

那些不知名的中国企业开始在中低端市场疯狂撕咬，虽然还没吃到肉，但这股血腥味已经足以让日本垄断者感到不安。

004

日本似乎忘记了一件更致命的事，在这个全球化的赌桌上，从来就没有单向的猎杀。

造光刻胶也好，造光刻机也罢，甚至做那个精密的透镜，这些东西的源头在哪里？

往上游追溯，你会看到两个让所有高科技国家都绕不开的字：稀土。

这就是为什么日本现在表现得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，一边嘴硬说着要配合美国断供，一边在心里打鼓。

他们在半导体生产中必需的镝和铽，那九成的进口来源都写着中国两个字。

如果真的要把桌子掀翻，那大家都别吃了。
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，放到高精尖的无尘车间里一样适用。

没了中国提供的这些稀缺金属元素，你日本那些精密得像艺术品一样的生产线，也得停下来当废铁卖。

更讽刺的是市场逻辑。

尼康和佳能这些年的日子并不好过，如果失去了中国这个最大的买家，他们那些造价昂贵的机器要卖给谁？

卖给甚至还没修好路网的印度吗？

所以这种恐惧不是装出来的，它是真实的。

埃里克·约翰逊那句话现在的回响，听起来不像是什么预言，倒更像是旧时代最后的挽歌。

中国可能真的会成为继荷兰和日本之后，全球第三个把这套人类工业皇冠上的明珠彻底摘下来的国家。

这不仅意味着打破垄断，更意味着游戏规则的彻底改写。

当你不再被当作是一个可以随意揉捏的代工厂，而是一个能坐在牌桌对面冷冷看着对手洗牌的玩家时，对手的尖叫声，听起来其实也是一种别样的赞美。

信息来源：

新浪财经

观察者网

日经亚洲（Nikkei Asia）

河北省保定市定兴县融媒体中心